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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宪兵司令

我以我血荐轩辕--黄帝神话与晚清的国族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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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2 19:45:06 | 显示全部楼层

Re:回 15楼(暴风影音) 的帖子

引用第17楼宪兵司令于2012-12-02 19:01发表的 回 15楼(暴风影音) 的帖子 :
问题是古代的华夷之辨是以肯定君主制为大前提的,而革命党的目的并不是复辟汉人王朝,而是建立民主共和。这就涉及到对一切皇权专制的批判,而不仅是对满清。总结满清的黑暗面时,也不仅从民族上找原因,而是触及君主专制本身。这就有了明显的现代西方因素。 [s:2]

华夷之辨思想出现的西周春秋时期,离君主制还远着呢。

无论是革命党还是改革派立宪派,目的都是有两个。政治革命和民族革命。应该说这两个目标都有各自独立的正当性,没有必要一个依附于另外一个。

只是立宪派的民族思维,是近代的欧洲传入的民族,其实应该叫国家主义更合适,是相对于外国的强国。

而革命党的民族思维,是中国古代的文化心理民族理论。既有推翻满族统治,又有对于外国的强国。后来的五族共和与推翻满族统治并不矛盾,甚至可以说推翻满族统治是建立五族共和的必要手段。在辛亥革命口号原版的宋濂檄文中就有这种类似五族共和的思想。

立宪派和改革派的两个目标,既有针对外国的的强国这个近代欧洲的国家民族主义目标和调和国内各民族关系的解决中国文化民族问题的目标,又有针对专制的建立民主共和政体的目标。

革命党是既对针对满族统治的中国华夷之辨理论文化民族主义目标、针对外国的国家主义强国目标,又有针对专制的建议民主共和政体的目标。

只不过就是以哪一个为首要目标的有分歧,摇摆不定,还有中外民族划分理论的分歧造成一些概念思维上的混淆才使辛亥革命煮成了一锅夹生饭。孙大炮的三民主义理论大概算是一种总结和交融。

这些混淆和摇摆,就是在现在也有。

就是以“驱除胡虏,恢复中华”的民族革命和“陈纲立纪,救济斯民”的宪政革命在中间怎么找到一个平衡点的问题。

这中间,民族概念的理论和处理方式恐怕是最关键,最容易混淆出问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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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2 20:00:58 | 显示全部楼层

Re:回 16楼(暴风影音) 的帖子

引用第18楼宪兵司令于2012-12-02 19:12发表的 回 16楼(暴风影音) 的帖子 :
而且在古代,华夷之辨不但为汉族王朝利用,外族王朝在汉化后,也有意识地以此为工具,建立对臣民和周边藩属的心理优势。非但清朝的例子不胜枚举,连蒙古在忽必烈改国号为元之前,成吉思汗、窝阔台在与汉化的金、西夏、高丽打交道时,已经使用汉制汉法,以华夏天子自居了。如王氏高丽在向蒙古称臣后,被迫放弃一些“僭称”的名号,礼制规格自降一等,如“六部”改为“六曹”,“王后”“太子”改为“王妃”“世子”等,一直延续到李氏朝鲜王朝。这显然是窝阔台汗接受汉臣建议,在高丽面前树立天子权威的举动。所以说,华夷之辨归根到底是帝王及拥护皇权的士大夫所使用的政治工具,并非纯粹的民间意识形态。 [s:2]

华夷之辨理论按杜车的分析还有文明程度高低的区别,这是我觉得比较合适的措词,他的原话是文明野蛮之辨。

那对一些对这个理论了解不是太深入的人,改变一下解读,也可能理解成社会地位的尊卑的差别。你举的例子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至于说政治工具,我觉得不是。应该更接近法律,一种历史习惯法。是连统治者都要遵守的社会价值观。

意识形态或许是的,但是不只是民意的意识形态,从民间到官方,在这个文明,这个文化共同体中不分地域和时间的共同的意识形态。华夷之辨的意义的解读历代一直在丰富精致就是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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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2 20:24:09 | 显示全部楼层
或者说清末的立宪派和革命党同时都有民族革命和宪政革命这两个目标。

只是因为民族理论上有中国的文化民族理论和近代欧洲传入的国家主义两种,概念混淆甚至混乱,才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在宪政革命,和对外强国的国家主义目标上,双方是一致的。

对中国国民的民族立宪派对中国的民族问题希望用和平的调和方法解决。革命党的意愿则是推翻满族统治,但是这些都是手段,最终目标都是达到国内“五族共和”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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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2 20:32:04 | 显示全部楼层

回 21楼(暴风影音) 的帖子

那就意味着,窝阔台不论在皇汉眼里怎么不合格,总之是自居为文明代表,视高丽为野蛮东夷了。
不管是政治工具也罢,朝野共同的价值观也罢,一旦帝王以华夏共主自居,底下的臣民也会是一样的心态。蒙元之世的汉人,相对高丽和日本之类“番邦”,也有华对夷的心理优势,而蒙元朝廷自然是中华的代表,这跟三元里、义和团是一样的。
先秦不也是君主制么?秦始皇建立的是皇帝制度,以前是王公侯伯子男,周天王是天子。皇帝称号和君主制是两回事。
至于宋濂的檄文,没有必要太当真。那只是一种政治动员,并不代表朱元璋君臣对元亡明兴原因的真实认知。他们不是单单因为蒙元是异族统治而推翻它的,而是因为元统治者的弊政。而在革命党人的话语中,清帝的满人身份本身就注定其在民族主义语境里丧失了一切合法性,即使清帝是尧舜禹汤再世也要推翻,至于清廷的种种弊端不过是“野蛮民族劣根性”的表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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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2 20:37:55 | 显示全部楼层
杨八老越国奇逢
  君不见平阳公主马前奴,一朝富贵嫁为夫。又不见咸阳东门种瓜者,昔日封侯何在也?荣枯贵贱如转丸,风云变幻诚多端。达人知命总度外,傀儡场中一例看。
  这篇古风,是说人穷通有命:或先富后贫,先贱后贵,如云踪无定,瞬息改观,不由人意想测度。且如宋朝吕蒙正秀才,未遇之时,家道艰难;三日不曾饱餐,天津桥上赊得一瓜,在桥柱上磕之,失手落于桥下;那瓜顺水流去,不得到口。后来状元及第,做到宰相地位,起造落瓜亭,以识穷时失意之事。你说做状元、宰相的人,命运未至,一瓜也无福消受。假如落瓜之时,向人说道:“此人后来荣贵。”被人做一万个鬼脸,啐干了一千担吐沫,也不为过。那个信他?所以说:前程如黑漆,暗中摸不出。又如宋朝军卒杨仁杲,为丞相丁晋公治第。夏天负土运石,汗流不止。怨叹道:“同是一般父母所生,那住房子的,何等安乐!我们替他做工的,何等吃苦!正是:有福之人人伏侍,无福之人伏侍人。”这里杨仁杲口出怨声,却被管工官听得了,一顿皮鞭,打得负痛吞声。不隔数年,丁丞相得罪,贬做崖州司户。那杨仁杲从外戚起家,官至太尉,号为皇亲。朝廷就将丁丞相府第,赐与杨仁杲居住。丁丞相起夫治第,分明是替杨仁杲做个工头。正是:桑田变沧海,沧海变桑田。穷通无定准,变换总由天。
  闲话休题。则今说一节故事,叫做“杨八老越国奇逢”。那故事,远不出汉、唐,近不出二宋;乃出自胡元之世,陕西西安府地方。这西安府,乃《禹贡》雍州之域。周曰王畿,秦曰关中,汉曰渭南,唐曰关内,宋曰永兴,元曰安西。
  话说元朝至大年间,一人姓杨,名复,八月中秋节生日,小名八老,乃西安府盩县人氏。妻李氏。生子才七岁,头角秀异,天资聪敏,取名世道。夫妻两口儿爱惜,自不必说。一日,杨八老对李氏商议道:“我年近三旬,读书不就,家事日渐消乏。祖上原在闽、广为商,我欲凑些赀本,买办货物,往漳州商贩,图几分利息,以为赡家之资。不知娘子意下如何?”李氏道:“妾闻治家以勤俭为本,守株待兔,岂是良图?乘此壮年,正堪跋踄;速整行李,不必迟疑也。”八老道:“虽然如此,只是子幼妻娇,放心不下。”李氏道:“孩儿幸喜长成,妾自能教训,但愿你早去早回。”当日商量已定。择个吉日出行,与妻子分别,带个小厮,叫做随童;出门搭了船只,往东南一路进发。昔人有古风一篇,单道为商的苦处:人生最苦为行商,抛妻弃子离家乡。餐风宿水多劳役,披星戴月时奔忙。水路风波殊未稳,陆程鸡犬惊安寝。平生豪气顿消磨,歌不发声酒不饮。少赀利薄多资累,匹夫怀璧将为罪。偶然小恙卧床帏,乡关万里书谁寄?一年三载不回程,梦魂颠倒妻孥惊。灯花忽报行人至,阖门相庆如更生。男儿远游虽得意,不如骨肉长相聚。请看江上信天翁,拙守何曾阙生计?
  话说杨八老行至漳浦,下在檗妈妈家,专待收买番禺货物。原来檗妈妈无子,只有一女,年二十三岁。曾赘个女婿,相帮过活,那女婿也死了。已经周年之外,女儿守寡在家。檗妈妈看见杨八老本钱丰厚,且是志诚老实,待人一团和气,十分欢喜。意欲将寡女招赘,以靠终身。八老初时不肯,被檗妈妈再三劝道:“杨官人,你千乡万里,出外为客,若没有切己的亲戚,那个知疼着热?如今我女儿年纪又小,正好相配。官人做个‘两头大’:你归家去,有娘子在家;在漳州来时,有我女儿。两边来往,都不寂寞;做生意,也是方便顺溜的。老身又不费你大钱大钞,只是单生一女,要他嫁个好人,日后生男育女,连老身门户都有依靠。就是你家中娘子知道时,料也不嗔怪。多少做客的,娼楼妓馆,使钱撒漫。这还是本分之事。官人须从长计较,休得推阻。”八老见他说得近理,只得允了。择日成亲,入赘于檗家。夫妻和顺,自此无话。不上二月,檗氏怀孕。期年之后,生下一个孩儿,合家欢喜。三朝满月,亲戚庆贺,不在话下。
  却说杨八老思想故乡妻娇子幼。初意成亲后,一年半载,便要回乡看觑。因是怀了身孕,放心不下;以后生下孩儿,檗氏又不放他动身。光阴似箭,不觉住了三年。孩儿也两周岁了,取名世德。虽然与世道排行,却冒了檗氏的姓,叫做檗世德。杨八老一日对檗氏说:“暂回关中,看看妻子便来。”檗氏苦留不住,只得听从。
  八老收拾货物,打点起身。也有放下人头帐目,与随童分头并日催讨。八老为讨欠帐,行至州前,只见挂下榜文,上写道:“近奉上司明文:倭寇生发,沿海抢劫。各州、县地方,须用心巡警,以防冲犯。一应出入,俱要盘诘。城门晚开早闭。”等语。八老读罢,吃了一惊!想道:“我方欲动身,不想有此寇警。倘或倭寇早晚来时,闭了城门,知道何日平静?不如趁早走路为上。”也不去讨帐,径回身转来。只说拖欠帐目,急切难取,待再来催讨未迟。闻得路上贼寇生发,货物且不带去;只收拾些细软行装,来日便要起程。檗氏不忍割舍,抱着三岁的孩儿,对丈夫说道:“我母亲只为终身无靠,将奴家嫁你。幸喜有这点骨血。你不看奴家面上,须牵挂着小孩子。千万早去早回,勿使我母子悬望。”言讫,不觉双眼流泪。杨八老也命好道:“娘子不须挂怀,三载夫妻,恩情不浅,此去也是万不得已。一年半载,便得相逢也。”当晚檗妈妈治杯送行。
  次日清晨,杨八老起身梳洗,别了岳母和浑家,带了随童上路。未及两日,在路吃了一惊。但见:舟车挤压,男女奔忙。人人胆丧,尽愁海寇恁猖狂;个个心惊,只恨官兵无备御。扶幼携老,难禁两脚奔波;弃子抛妻,单为一身逃命。不辨贫穷富贵,急难中总则一般;那管城市山林,藏身处只求片地。正是:宁为太平犬,莫作乱离人。杨八老看见乡村百姓,纷纷攘攘,都来城中逃难。传说倭寇一路放火杀人,官军不能禁御。声息至近,唬得八老魂不附体,进退两难。思量无计,只得随众奔走,“且到汀州城里,再作区处。”
  又走了两个时辰,约离城三里之地,忽听得喊声震地。后面百姓们都号哭起来,却是倭寇杀来了。众人先唬得脚软,奔路不动。杨八老望见傍边一座林子,向刺斜里便走,也有许多人随他去林丛中躲避。谁知倭寇有智,惯是四散埋伏。林子内先是一个倭子跳将出来,众人欺他单身,正待一齐奋勇敌他。只见那倭子把海叵罗吹了一声,吹得呜呜的响。四围许多倭贼,一个个舞着长刀,跳跃而来,正不知那里来的。有几个粗莽汉子,平昔间有些手脚的,拚着性命,将手中器械,上前迎敌。犹如火中投雪,风里扬尘,被倭贼一刀一个,分明砍瓜切菜一般。唬得众人一齐下跪,口中只叫饶命。
  原来倭寇逢着中国之人,也不尽数杀戮。掳得妇女,恣意奸淫;弄得不耐烦了,活活的放他去。也有有情的倭子,一般私有所赠。只是这妇女虽得了性命,一世被人笑话了。其男子但是老弱,便加杀害;若是强壮的,就把来剃了头发,抹上油漆,假充倭子。每遇厮杀,便推他去当头阵。官军只要杀得一颗首级,便好领赏。平昔百姓中秃发瘌痢,尚然被他割头请功;况且见在战阵上拿住,那管真假,定然不饶的。这些剃头的假倭子,自知左右是死,索性靠着倭势,还有捱过几日之理,所以一般行凶出力。那些真倭子,只等假倭挡过头阵,自己都尾其后而出。所以官军屡堕其计,不能取胜。昔人有诗,单道着倭寇行兵之法,诗云:“倭阵不喧哗,纷纷正带斜。螺声飞蛱蝶,鱼贯走长蛇。扇散全无影,刀来一片花。更兼真伪混,驾祸扰中华。”杨八老和一群百姓们,都被倭奴擒了。好似瓮中之鳖,釜中之鱼,没处躲闪,只得随顺以图苟活。随童已不见了,正不知他生死如何。到此地位,自身管不得,何暇顾他人?
  莫说八老心中愁闷。且说众倭奴在乡村劫掠得许多金宝,心满意足。闻得元朝大军将到,抢了许多船只,驱了所掳人口下船,一齐开洋,欢欢喜喜,径回日本国去了。原来倭奴入寇,国王多有不知者。乃是各岛穷民,合伙泛海,如中国贼盗之类,彼处只如做买卖一般。其出掠亦各分部统,自称大王之号。到回去,仍复隐讳了。劫掠得金帛,均分受用;亦有将十分中一二分,献与本岛头目,互相容隐。如被中国人杀了,只作做买卖折本一般。所掳得壮健男子,留作奴仆使唤。剃了头,赤了两脚,与本国一般模样;给与刀仗,教他跳战之法。中国人惧怕,不敢不从。过了一年半载,水土习服,学起倭话来,竟与真倭无异了。
  光阴似箭,这杨八老在日本国,不觉住了一十九年。每夜私自对天拜祷:“愿神明护佑我杨复,再转家乡,重会妻子。”如此寒暑无间。有诗为证:
  异国飘零十九年,乡关魂梦已茫然。苏卿困虏旄俱脱,洪皓留金雪满颠。
  彼为中朝甘守节,我成俘虏获何愆?首丘无计伤心切,夜夜虔诚祷上天。
  话说元泰定年间,日本国年岁荒歉。众倭纠伙,又来入寇,也带杨八老同行。八老心中一则以喜,一则以忧。所喜者,乘此机会,到得中国,陕西、福建二处,俱有亲属。皇天护祐,万一有骨肉重逢之日,再得团圆,也未可知。所忧者,此身全是倭奴形像,便是自家照着镜子,也吃一惊,他人如何认得?况且刀枪无情,此去多凶少吉,枉送了性命。只是一说,宁作故乡之鬼,不愿为夷国之人。天天可怜,这番飘洋,只愿在陕、闽两处便好,若在他方,也是枉然。
  原来倭寇飘洋,也有个天数,听凭风势:若是北风,便犯广东一路;若是东风,便犯福建一路;若是东北风,便犯温州一路;若是东南风,便犯淮扬一路。此时二月天气,众倭登船离岸,正值东北风大盛。一连数日,吹个不住,径飘向温州一路而来。那时元朝承平日久,沿海备御俱疏。就有几只船,几百老弱军士,都不堪拒战,望风逃走。众倭公然登岸,少不得放火杀人。杨八老虽然心中不愿,也不免随行逐队。这一番,自二月至八月,官军连败了数阵,抢了几个市镇。转掠宁绍,又到余杭,其凶暴不可尽述。各府、州、县写了告急表章,申奏朝廷。旨下兵部,差平江路普花元帅领兵征剿。这普花元帅足智多谋,又手下多有精兵良将。奉命克日兴师,大刀阔斧,杀奔浙江路上来。前哨打探:倭寇占住清水闸为穴。普花元帅约会浙中兵马,水陆并进。那倭寇平素轻视官军,不以为意。谁知普花元帅手下,有十个统军,都有万夫不当之勇。军中多带火器,四面埋伏,一等倭贼战酣之际,埋伏都起,火器一齐发作,杀得他走头没路,大败亏输。斩首千余级,活捉二百余人。其抢船逃命者,又被水路官兵截杀,也多有落水死者。普花元帅得胜,赏了三军,犹恐余倭未尽,遣兵四下搜获。真个是:饶伊凶暴如狼虎,恶贯盈时定受殃。
  话分两头。却说清水闸上,有顺济庙,其神姓冯,名俊,钱塘人氏。年十六岁时,梦见玉帝遣天神传命,割开其腹,换去五脏六腑,醒来犹觉腹痛。从幼失学,未曾知书,自此忽然开悟,无书不晓,下笔成文;又能预知将来祸福之事。忽一日,卧于家中,叫唤不起,良久方醒。自言适在东海龙王处赴宴,被他劝酒过醉。家人不信,及呕吐出来都是海错异味,目所未睹,方知真实。到三十六岁,忽对人说:“玉帝命我为江涛之神,三日后,必当赴任。”至期,无疾而终。是日,江中波涛大作,行舟将覆。忽见朱幡皂盖,白马红缨,簇拥一神,现形云端间,口中叱咤之声。俄顷,波恬浪息。问之土人,其形貌乃冯俊也。于是就其所居,立庙祠之,赐名顺济庙。绍定年间,累封英烈王之号。其神大有灵应。倭寇占住清水闸时,杨八老私向庙中祈祷,问筶得个大吉之兆,心中暗喜。与先年一般向被掳去的,共十三人约会:大兵到时,出首投降。又怕官军不分真假,拿去请功,狐疑不决。
  到这八月二十八日,倭寇大败。杨八老与十二个人,俱潜躲在顺济庙中,不敢出头。正在两难,急听得庙外喊声大举,乃是老王千户,名唤王国雄,引着官军入来搜庙。一十三人尽被活捉,捆缚做一团儿,吊在廊下。众人口称冤枉,都说不是真倭,那里睬他。此时天色已晚,老王千户权就庙中歇宿,打点明早解官请功。事有凑巧,老王千户带个贴身伏侍的家人,叫做王兴。夜间起来出恭,闻得廊下哀号之声,其中有一个像关中声音,好生奇异!悄地点个灯去,打一看,看到杨八老面貌,有些疑惑。问道:“你们既说不是真倭,是那里人氏?如何入了倭贼伙内,又是一般形貌?”杨八老诉道:“众人都是闽中百姓,只我是安西府盩厔县人。十九年前在漳浦做客,被倭寇掳去,髡头跣足,受了万般辛苦。众人是同时被难的,今番来到此地,便想要自行出首。其奈形状怪异,不遇个相识之人,恐不相信,因此狐疑不决。幸天兵得胜,倭贼败亡,我等指望重见天日。不期老将军不行细审,一概捆吊;明日解到军门,性命不保。”说罢,众人都哭起来。王兴忙摇手道:“不可高声啼哭,恐惊醒了老将军,反为不美。则你这安西府汉子,姓甚名谁?”杨八老道:“我姓杨,名复,小名八老。长官也带些关中语音,莫非同郡人么?”王兴听说,吃了一惊:“原来你就是我旧主人!可记得随童么?小人就是。”杨八老道:“怎不记得!只是须眉非旧,端的对面不相认了。自当初在闽中分散,如何却在此处?”王兴道:“且莫细谈。明早老将军起身发解时,我站在旁边,你只看着我,唤我名字起来,小人自来与你分解。”说罢,提了灯自去了。众人都向八老问其缘故,八老略说一二,莫不欢喜。正是:死中得活困灾退,绝处逢生遇救来。
  原来随童跟着杨八老之时,才一十九岁,如今又加十九年,是三十八岁人了,急切如何认得?当先与主人分散,躲在茅厕中,侥幸不曾被倭贼所掠。那时老王千户还是百户之职,在彼领兵,偶然遇见。见他伶俐,问其来历,收在身边伏侍,就便许他访问主人消息,谁知杳无音信。后来老王百户有功,升了千户,改调浙中地方做官。随童改名王兴,做了身边一个得力的家人。也是杨八老命不当尽,禄不当终,否极泰来,天教他主仆相逢。
  闲话休题。却说老王千户次早点齐人众,解下一十三名倭犯,要解往军门请功。正待起身,忽见倭犯中一人,看定王兴,高声叫道:“随童,我是你旧主人,可来救我!”王兴假意认了一认,两个抱头而哭。因事体年远,老王千户也忘其所以了。忙唤王兴,问其缘故。王兴一一诉说:“此乃小人十九年前失散之主人也。彼时寻觅不见,不意被倭贼掳去。小人看他面貌有些相似,正在疑惑,谁想他到认得小人,唤起小人的旧名。望恩主辨其冤情,释放我旧主人,小人便死在阶前,瞑目无怨。”说罢,放声大哭。众倭犯都一齐声冤起来,各道家乡姓氏,情节相似。老王千户道:“既有此冤情,我也不敢自专,解在帅府,教他自行分辨。”王兴道:“求恩主将小人一齐解去,好做对证。”老王千户起初不允,被王兴哀求不过,只得允了。
  当日,将一十三名倭犯,连王兴解到帅府。普花元帅道:“既是倭犯,便行斩首。”那一十三名倭犯,一个个高声叫冤起来,内中王兴也叫冤枉。王国雄便跪下去,将王兴所言事情,禀了一遍。普花元帅准信,就教王国雄押着一干倭犯,并王兴发到绍兴郡丞杨世道处,审明回报。
  故元时节,郡丞即如今通判之职,却只下太守一肩,与太守同理府事,最有权柄。那日,郡丞杨公升厅理事,甚是齐整。怎见得?有诗为证:
  吏书站立如泥塑,军卒分开似木雕。随你凶人奸似鬼,公庭刑法不相饶。
  老王千户奉帅府之命,亲押一十三名倭犯,到杨郡丞厅前。相见已毕,备言来历。杨公送出厅门,复归公座。先是王兴开口诉冤,那一班倭犯哀声动地。杨公问了王兴口词,先唤杨八老来审。杨八老将姓名、家乡备细说了。杨郡丞问道:“既是盩厔县人,你妻族何姓?有子无子?”杨八老道:“妻族东村李氏,止生一子,取名世道。小人到漳浦为商之时,孩儿年方七岁。在漳浦住了三年,就陷身倭国,经今又十九年。自从离家之后,音耗不通,妻子不知死亡。若是孩儿扶养得长大,算来该二十九岁了。老爷不信时,移文到盩厔县中,将三党亲族姓名,一一对验,小人之冤可白矣。”再问王兴,所言皆同。众人又齐声叫冤。杨公一一细审,都是闽中百姓,同时被掳的。杨公沉吟半晌,喝道:“权且收监,待行文本处,查明来历,方好释放。”
  当下散堂,回衙见了母亲杨老夫人,口称怪事不绝。老夫人问道:“孩儿,今日问何公事?口称怪异,何也?”杨公道:“有王千户解到倭犯一十三名,说起来,都是我中国百姓,被倭奴掳去的,是个假倭,不是真倭。内中一人,姓杨,名复,乃关中盩厔县人氏。他说二十一年前,别妻李氏,往漳浦经商。三年之后,遭倭寇作乱,掳他到倭国去了。与妻临别之时,有儿年方七岁,到今算该二十九岁了。母亲常说孩儿七岁时,父亲往漳州为商,一去不回。他家乡、姓名正与父亲相同,其妻、女姓名,又分毫不异,孩儿今年正二十九岁,世上不信有此相合之事。况且王千户有个家人王兴,一口认定是他旧主。那王兴说旧名‘随童’,在漳浦乱军分散,又与我爷旧仆同名。所以称怪。”老夫人也不觉称道:“怪事,怪事!世上相同的事也颇有,不信件件皆合,事有可疑!你明日再行吊审,我在屏后窃听,是非顷刻可决。”
  杨世道领命,次日,重唤取一十三名倭犯,再行细鞫,其言与昨无二。老夫人在屏后大叫道:“杨世道我儿!不须再问,则这个盩厔县人,正是你父亲!那王兴端的是随童了。”惊得郡丞杨世道手脚不迭,一跌跌下公座来,抱了杨八老,放声大哭。请归后堂,王兴也随进来。当下母子夫妻三口,抱头而哭,分明是梦里相逢一般,则这随童也哭做一堆。哭了一个不耐烦,方才拜见父亲。随童也来磕头,认旧时主人、主母。杨八老对儿子道:“我在倭国,夜夜对天祷告,只愿再转家乡,重会妻子。今日皇天可怜,果遂所愿。且喜孩儿荣贵,万千之喜。只是那一十二人,都是闽中百姓,与我同时被掳的,实出无奈。吾儿速与昭雪,不可偏枯,使他怨望。”杨世道领了父亲言语,便把一十二人尽行开放;又各赠回乡路费三两,众人谢恩不尽。一面分付书吏写下文书,申覆帅府;一面安排做庆贺筵席。衙内整备香汤,伏侍八老沐浴过了;通身换了新衣,顶冠束带。杨世道娶得夫人张氏,出来拜见公公。一门骨肉团圆,欢喜无限。
  这一事,闹遍了绍兴府前。本府檗太守,听说杨郡丞认了父亲,备下羊酒,特往称贺,定要请杨太公相见。杨复只得出来,见了檗公,叙礼已毕,分宾而坐。檗太守欣羡不已。杨郡丞置酒留款。饮酒中间,檗太守问杨太公:“何由久客闽中,以致此祸?”杨八老答道:“初意一年半载,便欲还乡。何期下在檗家,他家适有寡女,年二十三岁,正欲招夫,帮家过活。老夫入赘彼家,以此淹留三载。”檗公问道:“在彼三年,曾有生育否?”八老答道:“因是檗家怀孕,生下一儿,两不相舍;不然,也回去久矣。”檗公又问道:“所生令郎可曾取名?”八老不知太守姓名,便随口应道:“因是本县小儿取名世道,那檗氏所生,就取名檗世德,要见两姓兄弟之意。算来檗氏所生之子,今年也该二十二岁了,不知他母子存亡下落。”说罢,下泪如雨,檗太守也不尽欢。又饮了数杯,作别回去,与母亲檗老夫人说知如此如此:“他说在漳浦所娶檗家,与母亲同姓,年庚不差。莫非此人就是我父亲?”檗老夫人道:“你明日备个筵席,请他赴宴。待我屏后窥之,便见端的。”
  次日,杨八老具个通家名帖,来答拜檗公,檗公也置酒留款。檗老夫人在屏后偷看。那时八老衣冠济楚,又不似先前倭贼样子,一发容易认了。檗老夫人听不多几句言语,便大叫道:“我儿檗世德,快请你父亲进衙相见!”杨八老出自意外,倒吃了一惊。檗太守慌忙跪下道:“孩儿不识亲颜,乞恕不孝之罪。”请到私衙,与檗老夫人相见。抱头而哭,与杨郡丞衙中无异。
  正叙话间,杨郡丞遣随童到太守衙中,迎接父亲,听说太守也认了父亲,随童大惊,撞入私衙,见了檗老夫人,磕头相见。檗老夫人问起,方知就是随童。此时随童才叙出失散之后,遇到王百户始末根由,阖门欢喜无限。檗太守娶妻蒋氏,也来拜见公公。檗公命重整筵席,请杨郡丞到来,备细说明。一守一丞,到此方认做的亲兄弟。当日连杨衙小夫人张氏都请过来,做个“合家欢”筵席。这一场欢喜非小,分明是:苦尽生甘,否极遇泰。丰城之剑再合,合浦之珠复回。高年学究,忽然及第连科;乞食贫儿,蓦地发财掘藏。寡妇得失花发蕊,孤儿遇父草行根。喜胜他乡遇故知,欢如久旱逢甘雨。两叶浮萍归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
  杨八老在日本国,受了一十九年辛苦。谁知前妻李氏所生孩儿杨世道,后妻檗氏所生孩儿檗世德,长大成人,中同年进士,又同选在绍兴一郡为官。今日天遣相逢,在枷锁中脱出性命,就认了两位夫人,两个贵子,真是古今罕有!第三日,阖郡官员尽知奇事,都来贺喜。老王千户也来称贺,已知王兴是杨家旧仆,不相争执。王兴已娶有老婆,在老王千户家;老王千户奉承檗太守、杨郡丞,疾忙差人送王兴妻子到于府中完聚。檗太守和杨郡丞一齐备个文书,到普花元帅处,述其认父始末。普花元帅奏表朝廷,一门封赠。檗世德复姓归宗,仍叫杨世德。八老在任上安享荣华,寿登耆耋而终。此乃是死生有命,富贵在天。荣枯得失,尽是八字安排,不可强求。有诗为证:
  才离地狱忽登天,二子双妻富贵全。命里有时终自有,人生何必苦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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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2 20:44:2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篇明朝话本证明,在时人的眼里,胡元之世的中国依然是中国,日本依然是蛮夷,蒙元朝廷依然是合法的朝廷,元军也依然是官军,是保护百姓镇压倭寇的,在元朝出仕做官也是很正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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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2 20:53:17 | 显示全部楼层
五族共和是立宪派提出的,革命党的理论里本来是没有这号内容的,一般都说十八省建国,温和点的也主张以汉族强制同化边疆民族,国民党发布的第一条政纲就是“厉行种族同化”,明显受到日本影响。只是因为江浙立宪派绅商是革命军和临时政府重要金主,他们加入后,才迫使革命党同意五族共和,国旗也定为五色旗。然而孙中山心里是不服气的,不但多次重提由汉族同化其他民族的言论,而且日后在广州建立国民政府时,也废除五色旗改用青天白日满地红。同盟会里有“一民主义”“二民主义”“三民主义”之分,有些人只关心排满,汉人做皇帝也无所谓,萍浏醴起义就有人打出中华帝国的旗号。 [s: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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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2 21:33:45 | 显示全部楼层

Re:回 21楼(暴风影音) 的帖子

引用第23楼宪兵司令于2012-12-02 20:32发表的 回 21楼(暴风影音) 的帖子 :
那就意味着,窝阔台不论在皇汉眼里怎么不合格,总之是自居为文明代表,视高丽为野蛮东夷了。
不管是政治工具也罢,朝野共同的价值观也罢,一旦帝王以华夏共主自居,底下的臣民也会是一样的心态。蒙元之世的汉人,相对高丽和日本之类“番邦”,也有华对夷的心理优势,而蒙元朝廷自然是中华的代表,这跟三元里、义和团是一样的。
先秦不也是君主制么?秦始皇建立的是皇帝制度,以前是王公侯伯子男,周天王是天子。皇帝称号和君主制是两回事。
至于宋濂的檄文,没有必要太当真。那只是一种政治动员,并不代表朱元璋君臣对元亡明兴原因的真实认知。他们不是单单因为蒙元是异族统治而推翻它的,而是因为元统治者的弊政。而在革命党人的话语中,清帝的满人身份本身就注定其在民族主义语境里丧失了一切合法性,即使清帝是尧舜禹汤再世也要推翻,至于清廷的种种弊端不过是“野蛮民族劣根性”的表现罢了。

B-52还自居什么人民领袖,什么社会主义呢。蒙元时毕竟这块地盘还没有从地球上抹去,这个文明也还保留了一些气息,没有完全冰冻吧。受创程度还不如后来的那一次。

西周是不是君主制,君主制,无论是中国还是欧洲,都是在封建制解体到工业资本主义社会之间的政体,这个陈独秀的《孔子与中国》分析得比较清楚了。

“不单单是......而是”这种用词似乎有问题,“不单单是”下面的接连词应该是“也是”吧。是兼有两方面问题。

针对异族统治者的就是宋濂的檄文中号中的前面一句。针对弊政的,就是后面一句了。套用B-52式的词汇,前面一句是民族问题,后面一句就是“阶级”问题了。民族问题是解决了,但是阶级问题,在十四世纪的交通水平,无法实行工业社会的广泛选举为基础的民主制,制约效果没有工业社会这么好和持久。只能暂时由朱元璋动用皇权自上而下的搞掉了一批贪官权贵维持了一段时间一定程度。

革命党的思维中,恐怕不但是因为清帝的满人身份,也是因为是统治者的身份,后来不是统治者了,不也没事了吗??这个即使,只怕也是达不到的,否则就不会是清末那种局面了,韦小宝说的鸟生鱼汤还差不多。至少清廷的种种弊端,也是一样,既有前工业时代社会文明程度所限的原因,也有统治民族的文明素质的问题,我前几天发贴提过了,阎崇年就是这个观点。青云证道也分析了,即使在工业革命中落后了,如果李鸿章不只是一样裱糊匠,有王安石,张居正这样的权力,也不会搞成那样一副局面。

总之,原因很复杂。如果只是单纯的专制,宪政革命的问题。或者只是单纯的异族,民族革命的问题,甚至关于民族的理论不是中国的和欧洲的互相混淆,问题就容易解决多了。

就是因为就这样多种因素复合,多种理论互相冲撞产生了一些概念混淆和思想上的矛盾甚至混乱,才使辛亥革命煮成了一锅夹生饭。

这些复杂的因素,混乱的理论思维,就是在现在也存在的,因为后来又经历了一轮真马教共运和毛邪教的伪马教赤匪重新混淆了一轮。

“理论准备不足”是改革的阻碍这种说法我想还是有些道理的,不是纯粹的借口。要是该怎么办都没怎么搞清楚一团浆糊呢,就一步跨了出去,最后的结果,多半就是辛亥革命后的那一锅夹生饭,又是一轮闻道长安似弈棋,百年世事不胜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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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2 21:35:36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25楼宪兵司令于2012-12-02 20:44发表的 :
这篇明朝话本证明,在时人的眼里,胡元之世的中国依然是中国,日本依然是蛮夷,蒙元朝廷依然是合法的朝廷,元军也依然是官军,是保护百姓镇压倭寇的,在元朝出仕做官也是很正常的事。

这个因为朱元璋在法理上确认的原因,法理和学理有些矛盾,对社会的思维肯定有影响,我已经说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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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2 21:41:47 | 显示全部楼层
引用第26楼宪兵司令于2012-12-02 20:53发表的 :
五族共和是立宪派提出的,革命党的理论里本来是没有这号内容的,一般都说十八省建国,温和点的也主张以汉族强制同化边疆民族,国民党发布的第一条政纲就是“厉行种族同化”,明显受到日本影响。只是因为江浙立宪派绅商是革命军和临时政府重要金主,他们加入后,才迫使革命党同意五族共和,国旗也定为五色旗。然而孙中山心里是不服气的,不但多次重提由汉族同化其他民族的言论,而且日后在广州建立国民政府时,也废除五色旗改用青天白日满地红。同盟会里有“一民主义”“二民主义”“三民主义”之分,有些人只关心排满,汉人做皇帝也无所谓,萍浏醴起义就有人打出中华帝国的旗号。 [s:2]

立宪派当然也是解决国内民族问题的意图,不过是和平调和的思路。

革命党也是想解决国内的民族问题,只不过是暴力推翻满族统治地位的思路,五族共和,则是达到了这个阶段性目标以后的事情了。或者就像我前面说的,可以理解成革命党认为推翻满族统治地位是建立五族共和的必要手段。

这些思想 理论的分歧和混淆自然也一样会对当时社会的一些行动产生影响。

后来的皇帝内阁还是使立宪派也转向了革命,这似乎某种程度上验证的革命党的思路更靠谱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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